幸而这道缺口与傅忘生相隔一段距离,否则傅忘生就算还能出来,估计也非完整。
老太婆抬头看了眼赵浅,“你的同伴都在大厅里,你不去救他们?”
“他们可以自己应付。”赵浅答。
“冷血。”老太婆又道。
赵浅挑了挑眉,没理她。
画中的傅忘生靠着自己,勉强从平躺挣扎到了半躺,眼睛也睁开了一些,但也仅此而已。
这东西能压制乘客,郑凡就属于完全动弹不得的类型,但那婴儿的一挥指除了涂抹出空白,还减轻了傅忘生的压力。
他能重新掌控自己的四肢躯体。
傅忘生现在就是由一连串的线条构成,因为油画的笔触细腻但材料粗糙,就连颜料都晕染在身体外面,随着他的动作形成残影。
傅忘生已经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这幅画本来就简略,因此留下大片的空白可容傅忘生造作。
他在里面笔画了一个写字的动作,赵浅就“借”了毛线头并沾水递给傅忘生。
傅忘生写,“天。”
赵浅就明白他的意思是,“天黑了,剩下的时间不多。”
傅忘生写,“出。”
看在赵浅眼中就是,“怎么才能出去?”
他们就以这样的方式达成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