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时千头万绪,不管怎么梳理,都觉得还有漏洞。
傅忘生笼着赵浅的手将怀表向内一阖,他笑道,“不想了,时间还早,去吃午饭。”
赵浅被他半拉半拽着塞进了车里,车门一关,伴随着起步时的轰鸣,傅忘生压低声音道,“有人在跟着我们。”
赵浅撑着头向窗外望去,他的眼神停留在不远处的蓝色车上,“我知道。”
蓝色车上的人跟踪技巧很一般,或者说他没打算偷偷摸摸,几乎呈寸步不离的状态,随着赵浅与傅忘生进了一家中餐厅。
餐厅人不算特别多,但吃火锅的场合多少有些嘈杂,赵浅和傅忘生坐在靠窗的角落里,两分钟后跟来的男子往周围看了一眼,紧接着匆匆向赵浅走来。
“……你认识?”傅忘生盯着菜单,话却是向着赵浅说得。
“不认识。”赵浅否认,“看看再说。”
男人年纪不大,二十开外不到三十,稍稍有点秃,他紧张兮兮的将一个信封以及一张地铁卡放在桌子上,这才开口道,“我叫孙攀峰,请问你们谁是赵浅,谁是傅忘生?”
“你认错人了,”赵浅面不改色地编瞎话,“我们一个姓李一个姓王,不认识你刚说的人。”
“不可能!”孙攀峰有些激动,“将这封信和车票给我的人,明明说了就是你们两个……”他不信邪似得,将手机从口袋中摸出来按了按,调出相册道,“看。”
照片的拍摄视角很明显的偏上,画质略微模糊,是监视器的截图。
“不管这东西你是从何得来,”赵浅道,“都很明显弄错了。”
兴许是这张脸加上赵浅冷淡的态度,让他极其容易取信于人,孙攀峰赶紧将手机缩回来,调大调小使劲地看照片,嘀咕着,“不可能吧,哪有长这么像的,还一连两个。”
“……”傅忘生继续看着菜单,心里默想,“嚯,赵大美人可真是个洗脑天才。”
孙攀峰又想了一会儿,他纠结地看向赵浅,“你不是骗我的吧?”
这人过于老实,从他后知后觉的反应中就可窥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