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腥的离谱,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炽烈的灼烧感。
这建筑以各种管道构造出循环系统,又抽其中无数人的鲜血作为己用,第一天时还不觉得,但随后几天血液温度不断攀升,比活人体内的还高上许多,几近沸点。
另外看这架势,它对自己的身体应该也有一定的掌控权,所有摄像头既被站点所用,又被它窃取一二,能准确知道乘客们的动向。
既然知道乘客们是来杀自己的,前两天赵浅和傅忘生的表现它也看在眼里,加上现在这两人又偷偷摸摸与团队分开,摆明是要另动手脚,建筑为了保命,当然得竭尽全力。
“来了!”傅忘生两个字都没说完,一股灼热的风就迎面掀了过来,赵浅躲避过程中掰开几根荧光棒扔了过去,勉强能瞧清这东西十分之一。
很难形容,像是幼童缺乏逻辑性的物品堆砌,杂乱无序,以纠结在一起的钢丝团为左眼,毛发和棉絮为右眼,双臂拖拽在身后,是两根柔软透明的排水管道。
此时这些管道中淌着鲜血和杂物,双臂的尽头看不见,应该是与建筑本身相连,双臂当中又繁衍出无数根系,就算窥不见全貌,也足够让人心惊胆颤了。
而傅忘生关心的点不大一样,他道,“这建筑的审美是真的有问题……此处人来人往,乘客路过的也不少,到底学了谁的呢。”
“把好好一首歌唱到人神共愤的程度,还觉得是天籁,你也没资格评判别人的审美。”赵浅挤兑他。
被瞧见了自己的面貌,这怪物就疯的更加厉害了,它身上涌出来的细密管道更多,天罗地网般向着赵浅和傅忘生笼罩而下。
正在此时,傅忘生却忽然向后退了一步让赵浅向前,那些管道有如灵蛇,尖端长出毒牙,而那些流淌其中的炙热鲜血就是毒素,一旦捕捉到敌人,不能绞杀也能慢慢折磨而死。
“等等!我们是来与你做交易的。”赵浅话音落,那些悬浮空中的纤长管道收回不及,顺着惯性就往赵浅身上炸,然而赵浅却动也没有动。
从他身后挺出一支长不过几十厘米的钢笔,钢笔尖锐部分更短,却在这片密密如织的血管中上下腾飞不受阻,傅忘生以一人之力护着赵浅,让他尽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要做!什么……交易。”
建筑物竟然已经进化到了这般地步,它借站点本身具有的机械电子音进行拼凑,每个字都像是从长句子里抽出来的,所以语调格外古怪,但也能听清楚说了什么。
既然能够如此明确的表明思想,就说明建筑有了相当高的智能,赵浅对自己的计划反而更有信心了。
“我知道你在跟站点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如果我能帮你,你要如何回报我。”赵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