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招惹上这些东西的,”傅忘生在夜风中嗅了一下,“闻味道,已经死了很久,还泡在某种液体中。”
“是在村子里死去的孩子,”赵浅解释,“我当时问过你。”
“想起来了……你们任务解决到什么程度?”傅忘生向上看了一眼,“啧,你将房子都掀了,站点没嚷嚷着要惩罚你?”
傅忘生乌鸦嘴投胎,话音刚落站点就将广播开了,“乘客傅忘生不接受安排,强行闯入站点,由于乘客本身难以驱除,将接纳其为第十九位参与任务的乘客,但其所有完成率将以百分之五十记入最终完成率。”
“我谢谢你啊。”傅忘生丝毫不上心。
站点的通报很多人都听见了,分身乏术的乘客们乍然听闻傅忘生这个名字都愣了愣,依稀觉得似乎熟悉还如雷贯耳,一时片刻却又想不起来。
也难怪他们,站点匆匆一面又各怀心事,傅忘生的事迹再怎么匪夷所思也是听了就忘。
“第一天的任务该进行到收尾阶段了,我在等神明降下来的灾祸,又或者……”赵浅的眼神忽然亮了一下,“又或者灾祸降临之前就阻止它。”
他忽然拽起傅忘生就往竹塔的方向而去。
“……”包 满头问号,“你们谁还记得我也在这儿吗?”
竹塔的位置虽然不变,但围绕它的竹屋与通道却将其团团包裹,显得越发像迷宫且逼仄难行,赵浅沉默着不说话,傅忘生也不问去哪儿,直到两人停在一间竹屋前,竹屋的门把手上还挂着赵浅留下来的字条,正是阿朵尸体所在的地方。
“这是你写得啊。”傅忘生随手将纸一撕,拎着探照灯就进了房间里。
探照灯的光线非常强,就算在外面也能将周遭十几米看得清清楚楚,房间中更不必说,几乎像开了一盏日光灯,所有细节的东西都能尽收眼底。
“将尸体抗上跟我来。”赵浅吩咐。
“我抗?”傅忘生委屈,“我才刚进来,还没喘上一口气就让我做苦工,你舍得吗?”
赵浅慎重打量着他,“舍得,快抗。”
“……出站后我一定要你补偿我!”傅忘生嘴上愤愤不平,手里却利索的很,他将梁上的尸体抱下来,幸好阿朵不高,否则头撞在门框上一准能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