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头赶出来已经三天了,他还借住在朋友家里。一直叨扰别人也不是长久之计,容钰珩目前急需两样东西——一是收入,二是住处。
手机上还有大哥容琮彦留的短信,字里行间苦口婆心,
“小珩,不要意气用事。你一个人在外游荡,既没有钱,又没有人脉,你凭什么支撑自己的生活?”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也许在容琮彦看来,他只不过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容钰珩的回复简短有力,“凭我有趣的灵魂。”
至此之后容琮彦便再无来讯,容钰珩深感惋惜……他这大哥能力有余,但心性还是不够坚韧,开个玩笑就又生气了。
正想着,一名男生忽然走过来向他搭话,“你也是来参加选秀的?”这人问完就发觉自己在说废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重新开启了一个话题,
“你怎么不把帽子摘了?”
容钰珩闻言,便从善如流地摘掉帽子,侧头看了他一眼。
他依稀记得这人十分钟前还用脑袋撑在光滑的瓷砖上旋转了三圈,表情十分享受宛如一只快乐的陀螺。
“你好,你刚刚的街舞跳得不错。”
男生闻言眼睛一亮,“你看到啦!?”
容钰珩默了两秒,委婉地说,“动静不小,我眼神也还好。”
潜台词,在场的人只要不瞎,就都能看见。
男生,“……”
见前者陷入了智商窘境,容钰珩于心不忍,贴心地释放出善意,“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容钰珩。”
“喔,我叫邹毅!刚刚那段舞,就是我今天带来的才艺表演。”他说着又问容钰珩,
“你呢,你带来了什么?”
容钰珩凝滞了片刻……半晌从衣襟下摸出一块观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