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糯白喝了两碗梨子水,窝在被子里睡到下午三点多。
醒来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总感觉忘了点什么事。
等等,今晚是不是要和郁先生家里的长辈视频。
揉着眼睛,温糯白拿上手机往书房走。
敲门。
“进来。”
门把手扭动,温糯白先侧着身子露出个脑袋,厚重的金丝绒窗帘被拉开大半,整个房间亮堂堂的,郁先生拿着钢笔在批阅文件。
没在开视频会议,可以聊天。
温糯白走进去。
郁寒签下一份文件,咔嚓,钢笔被盖上。
他抬头看了温糯白一眼,皱了皱眉:“怎么又没穿鞋?”
温糯白动了动脚,脚底传来羊毛地毯有点麻痒的触感。
整间房都铺了地毯,他过来得急,忘记了。
温糯白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这样显得他真的很不会照顾自己,咳,总要人提醒。
郁寒放下钢笔,示意他坐下,慢条斯理道:“我们得订几条规矩。”
温糯白迟疑了下,规规矩矩走过去坐下。
这次郁先生戴了款复古的眼镜,圆形的镜片,金丝边框,左边眼镜架那儿挂着一条细细的金链子,很斯文。
镜片后深邃的眼瞳深不见底,温糯白被晃了下心神,真的很像民国穿来的大人物。
“您说。”温糯白提醒自己专心点。
郁寒看了他透白的肤色,只一眼,就低头拿出一张纸:“在这里。”
温糯白接过,一张硬质的白纸,上面用墨水钢笔写出条款,力透纸背的锋利字体,字如其人。
煮着茶的玻璃壶咕噜咕噜冒着泡。
温糯白吞吞口水,看着这十几条条款。
第一条就是不能过量饮酒,再醉会有惩罚措施。
虽然没具体规定什么惩罚措施。
温糯白心底悄悄紧了下。
明显是他昨天的行为越界了。
郁先生很严肃啊。
越看到后面温糯白的脸不自觉皱了皱,忍不住问:“郁先生,为什么我冬天必须得戴围巾穿羽绒服。”
“为了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