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兮问赵茳,“瞧我的记性,我听相公说你送了五个孩子,孩子呢?”
赵茳解释,“我们昨日到的,本想休整一日再送拜帖,我没想到会在街上遇到两位先生,孩子们没跟我出来,全都在租住的院子里休息。”
说到这里,赵茳看向两位先生,向县的客栈酒楼包厢早就没了空房间,除了来往的商贾,其他的都是父母带着孩子来求学的,还有不少学子已经十五六了。
杨兮叫来了掌柜的,让掌柜的做一些点心,一会让赵茳给孩子们带回去。
赵茳替孩子们道了谢,同时摸了摸鼻子,他的确在金州搞了不少事情,抢了不少银钱和粮食,可他依旧很穷。
杨兮听赵茳提起了妻儿,询问,“金州走失的吗?”
赵茳摇头,“泉州走失的,当时泉州山匪追赶,我和一些人断后引开山匪,等我们绕回来已经死去家人的踪迹。”
周钰和媳妇对视一眼,泉州啊,他们可真是太熟悉了。
赵茳察觉两位先生神情微妙,忙问,“两位先生熟悉泉州?”
周钰喝了口茶,同时用手按住小儿子的胖手,“泉州是我世伯的祖籍,虽然没去过却听了不少泉州的情况。”
赵茳神情失望,“泉州先生山匪横行,有些是苦难的百姓熬不住当了山匪,有些是假的山匪,泉州树林繁茂,只希望父母妻儿能藏起来。”
几人又聊了一会,杨兮两口子还有其他的事情,一家子离开了茶楼。
等护卫们离开后,茶楼涌入不少客人,古代就是这么迷信,杨家掌握两州,可见杨家的气运有多强,加上周家夫妻,百姓心里很单纯,哪怕不能和两位先生接触,但是在一个茶楼喝茶也能沾福气。
掌柜的乐的合不拢嘴,恨不得两位先生多来喝茶,可惜他也知道不现实。
杨兮两口子在街上买了不少小玩意,向县重新建了一条商街,铺子是县衙建的只租不卖,这条街上大部分都是外来的商贾,乱世还敢出门的商贾都有自己的门道,有些商贾来到瑞州就不走了,只是向县的商街格外的繁华。
回上河村的路上,杨兮把玩着小巧的弯刀,弯刀上镶嵌了红宝石,杨兮很喜欢。
周钰也买了不少东西,有墨,有纸张,最多的是瓷器,虽然都是民窑的,但高手在民间,周钰进了铺子跟老鼠进了米缸,恨不得将铺子都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