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廉价的衣服,分明是早就落伍的按键手机,普普通通简简单单。可这人举手投足,光是坐在那里,浑身都堆满了高级感。
不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没钱年轻人,反而像是一句话都能决定无数人温饱的大总裁。
浑身上下就两字——高级。
而对方听到“酒店”两个字,只是皱了皱眉,眸光微敛,嗓音如浓酒般醇厚:“你住在酒店……?好。”
驾驶座上的“司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保姆车开在这没有人影的郊外,喇叭声响了一声又一声,仿佛经纪人先生那凌乱的内心。
只听高级先生又补充道:“我没什么事,哪里都行。”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贺景的耳膜,车内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他只觉得自己脸颊似乎有些烫。
一个不认识他的、很有礼貌又浑身都长在他苏点上的男人。
我完了。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
贺景想。
他坐在男人身旁,目光不住地从车窗外往男人身上移。
他这些年来惯常说得出口的那些骚话仿佛全都被吃了个干净,齐锐的低气压也不能影响到他心跳的加速。
他骤然乖了起来,比往常都要敬业地维持住了温柔的人设,笑容微甜:“你没地方去的话……要不要陪我去工作?”
说不定是来大城市打拼,好不容易在这种富人堆里找到个打下手的活,结果被解雇了没地方去。
说不定是哪个有钱人家嫌这人太帅了,比主人家还高级。
贺景越想越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