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声音此刻却在说着他最不想听到的内容,偏偏贺景还对周承的话毫无抵抗力。
听着男人问他在哪里学,他恍惚间答道:“就这吧……”
周承撕开了书封,同样从箱子里掏出了执笔,坐在贺景旁边打开了书。
夜色寂寥,破旧的小居民楼里,难得还透着光的窗户里,周承坐在贺景的身边,十分耐心地讲解着那些对周大总裁而言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内容。
男人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夏夜草木中窸窣作响的知了声,破旧的客厅上微微发黄的白炽灯默不作声地照亮着,将书本上的字照的清清楚楚。
贺景本该是昏昏欲睡的。
可他每每听到周承开口,下意识便打起了精神,不想放过这人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居然就这样一点点将周承说的知识记了进去。
可这毕竟是贺景最害怕的“学习”,骤然有周承的加成,他在学了两个小时之后已经彻底撑不住了,两只眼睛的眼皮都快贴到了一起。
周承似乎看出了他的困倦,抱着他,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便将他送回了房间。
——随后走出房门,干脆利落地关上门,继续了他们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的悲惨事实。
可惜贺景已经无力抗议了。
他带着满脑子的《经济学基础》内容,迅速坠入梦乡。
梦里,他梦见自己手上拎着一箱子钞票,屁颠屁颠地跑到周承的面前,刚一打开就遭到了周承嫌弃的眼神。随后,男人指着那一堆钞票,滔滔不绝地和他说着这些钞票背后的经济学原理和可能带来的经济效益……
接下来的几天,贺景出了拍戏,就是在周承的指导下健身,和在周承的指导下学习经济学和管理学。
他虽然是个艺人,但走的是清新鲜肉的路线,体能自然不是特别好,只是练了一两次,他每每都会腰酸腿疼。
齐锐天天拿着探究的目光看着他,贺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他和周承到现在都没有睡到一张床上,也没说他的腰酸腿疼其实是来源于健身房。
这一度让他的经纪人觉得怀疑人生——怎么想贺景都不是在上面的那一个,为什么会腰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