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捧起燕窝碗,一勺一勺喂给姐姐吃。
因阿宝在,螺儿又羞又愧,只小口吃着,深觉为着自己,让姑娘花这许多银钱。这些银子,再买十个她都够了。
阿宝看出她不自在,笑了笑往屋外去,螺儿这才松了口气。
她捧着燕窝碗,含着眼泪喝下牛乳燕窝粥。
福儿摸摸姐姐的额头,又摸她手脚,见她睡得暖热,替她掖上被子:“我去忙。”
福儿点头出门去,还当阿宝会将她关起来,谁知只是将她关在绣房中。
戥子离舱门最近,虽不曾听清,但看福儿的样子就知她已经全部招认了,如今连看都害怕再看福儿一眼。
“怎么还给她这么好的屋子,就该把她……”
“就该什么?捆起来上刑?关进黑屋子里?”
戥子嚅嚅:“那也不能还让她住这么好。”
“这是在楼家,别走漏风声。”阿宝说着又轻声道,“她也活不长了。”折磨福儿,她并不会快乐,更非她行事。
阿宝笃定:“不会。”方才福儿死志刚盟,知道那药并不能替她姐姐完全解毒,就又熄了求死的心。
若她不来裴府,螺儿会慢慢升等,到了年纪,择一个情投意合的人成婚。
走一条,从小到大她们身边的人走了无数次的,最安稳的路。
福儿被关到了绣房里,对外只说她要赶工期,菜饭都送到门边。
戥子虽恨她□□进府,要害阿宝,但每回送菜都会对她说一句螺儿的事。
“能喝粥了,喝了大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