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厉从行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许原野的牙尖嘴利,却总是忍不住犯到他的手上。
有时候他也会想,就许原野这样不要脸的外冷内骚的极品,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收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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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原野难得出来一趟,赴完厉从行的饭局以后又被李颐几个扒着喝了点酒,难得九、十点才回到嘉城新苑。
在写思路最卡的那段时间里,许原野抽烟喝酒其实都挺凶,所以虽然他现在恢复了养生状态,酒量依旧不错。
晚风吹在脸上,凉意微拂,许原野感觉后劲上来了,把衬衫扣子又解开一颗,蹭些凉意。
电梯到了五楼,许原野走出去,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客厅灯光昏黄,浴室亮着灯,显然是有人在里面洗澡。
好像是知道许原野不在,里面的欢快的歌声还挺放肆的。
许原野好笑地摇了摇头,把鞋换下,穿着棉拖走到阳台,从口袋里摸出烟。
时间过得挺快的,春去秋来,很快又是一年了。
许原野想了想大学毕业以后发生的这些事情,目光微暗。
九月份还看见大学室友在朋友圈哭嚎被压榨得有多惨,一个月工资又是多么可怜,现在却已经没声了。被社会磋磨的学生们也慢慢地没了棱角,融入了这汪洋大海里。
烟头泛着一点红光,许原野脑海中一边想着情节,一边飞快地掠过着一些不相干的东西,连浴室中的水声什么时候停止的都没发现。
他听见阳台门拉响的声音,回头去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举着小裤衩僵在那的于星衍。
于星衍头上罩着一匹大浴巾,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害怕浴巾滑落,于星衍看路的角度都很清奇,斜歪着身子一只手举着裤衩,一只手去开阳台门。
开到半路,看见了穿着黑衬衫黑裤子和黑夜几乎融为一体的许原野,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