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花熠暴躁地把手机摔在床上,“它这就是偷换概念!车是我爸的车,就能证明开车的人肇事的人一定是我爸了吗!警方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就敢用这么言之凿凿的标题来博人眼球!小爷我要找律师起诉这个新闻号!”
沈曜在花熠和尤许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那条微博,此时哪里还记得什么矫情的质问。
他急忙靠过去,抱住了花熠,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你先别急,清者自清,叔叔一定能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花熠的呼吸很急促,他紧紧攥着拳,指甲陷进了肉里,骨节更是用力到泛白。
他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作为所谓公众人物的无力,在这种紧要关头,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可能被无限放大过度解读。
他什么都不能帮到自己父亲也就罢了,甚至只是最简单的发声辩驳,都不可以。
就他妈因为他是个“新人”。
他只能无力又苍白地一遍遍重复给沈曜听,“不可能是我爸,我爸不是那样的人!”
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间,花熠心头突然涌起股无边的恐惧。
言语太过苍白,他什么证据都没有。
如果,如果连沈曜也不相信,如果连沈曜也觉得,他爸就是撞死了无辜百姓还逃跑的罪人,他就是这样一个罪人的儿子,他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只要稍一触碰,花熠就忍不住一阵颤栗。
时至此时,他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如此这般在意沈曜,在意沈曜对他的看法。
可是下一秒,沈曜就让他安下了心。
“我知道,”沈曜抬起头,认真看着花熠的眼睛,“我相信,叔叔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沈曜虽没见过花熠的父亲,可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却没少听花熠说过。
那时候的花熠就常会用半吐槽又半自豪的语气讲起父亲,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