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梦里痛苦,醒了更痛苦;后者梦里极致美好,醒了极致空落。
时间长了,花熠的身体就开始自己抵触睡眠。
沈曜觉得自己心口又被花熠插了把刀,一阵抽疼。
他阖了阖眼,深深吸口气,抬手覆上花熠的后脑勺,轻轻揉了揉,“小熠,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
“好啊,”花熠没拒绝,随口起了个话题,“说说阿曜这五年,是不是被很多人搭讪过?”
“你在说你自己吧,”沈曜笑了,“很少有人搭讪我的。”
“也是,”花熠像是认真想了想,给出结论,“一定是因为你看起来太冷冰冰了,也就只有小爷我这样没脸没皮的,才敢跟你搭讪。”
这话一说,沈曜就想起了两人五年前的第一次见面。
他记得花熠夸他好看,说一进医务室还以为是碰上哪个剧组去拍戏了。
没想到机缘巧合,现在他竟真的来拍戏了。
还记得花熠其实怕疼,可刚认识又好面子,沈曜用双氧水给他手心上的伤口消毒,一沾上他就缩手指,却还嘴硬着说是“突然被帅哥摸了手,不适应”。
时隔这么久再回忆起来,花熠当时说过的话,脸上的神情,竟都依然清晰得仿佛昨天。
沈曜禁不住又笑了,坦诚道,“不是的,小熠,即便你当时不主动搭讪我,我也会搭讪你的。”
“哇哦,”这是即便当初在一起,沈曜也没说过的话,花熠听着新鲜,神情跟着放松下来,唇角翘了翘,“没想到沈老师,那么早就想勾引我了。”
“是啊,”沈曜坦荡荡承认,“那时候你在楼下打篮球,撩起衣服擦汗,我就想,这男孩子真是我的菜。”
“啧啧啧,”花熠故意咂嘴,眼底却是掩不住的笑意,“阿曜,原来你对我是见色起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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