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知道,这是云舒紧张不安的表现。
对于云舒而言,新环境带来的不安感一定远大于新鲜感。
尤许就又靠得和他更近了些,从后搂住他的腰,把人整个圈在怀里,认真和他沟通,“小舒,这里以前是我的家,现在,我想邀请你也在这里生活,把这里变成我们的家,你愿意吗?”
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慢,给云舒留足了反应的时间。
尤许甚至想,就算云舒暂时不愿意也没关系,他大可以不要脸地搬去云舒家,反正无论怎样,以后都要住在一起。
“我们的家,”云舒听懂了,好像又没有完全理解,他问,“是跟尤许哥哥一起住吗?”
“是,”尤许拢住云舒的手,细细说给他听,“我们可以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你画画的时候,我还能给你做冰激凌或者烤蛋糕吃...”
他说得慢,云舒每听明白一句,那双总是澄澈的眼睛就好像明亮上一分。
后来还没等尤许说完,云舒就已经兴奋起来,他重重拍两下杯子,“要住!要跟尤许哥哥住!”
尤许垂眸看着云舒的眼神,温柔得不像话,他低头,近乎虔诚地吻上云舒的眼睛。
......
时间已经很晚,尤许在心里默念三遍“来日方长”,才放开云舒,牵着他去了浴室,拿出新的毛巾牙刷,仔细给他讲哪个是洗发露,哪个是沐浴露。
确认了云舒都记住了,尤许才又吻了吻他的眼皮,“乖,我就在外边,洗好叫我,给你拿睡袍。”
自从认识云舒之后,尤许就习惯了随手买天蓝色的东西。
衣柜里早已整齐叠着天蓝色的浴袍,尤许把它拿出来,就一直守在浴室边,听着里面水声停,又听着云舒软 软地喊“尤许哥哥”,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实在不自信,没敢直接敞开浴室门,只是拉开了一小条缝,把浴袍递了进去。
又过了两分钟,浴室门被从里边彻底拉开,他的小男孩,湿漉着头发,披着宽松的睡袍,又大概因为不太会系蝴蝶结而让腰带松散垂着,半掩半露出里边细腻白皙的小腹,再往下,是两条白净而笔直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