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胜蓝从后门出府,坐上顾谨之的马车时,一直躲在院子里不出面的权子言,却忽然冒出了头。
顾谨之抱着宋嫣然上马车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阴恻恻的冷,蓦然回头,就看到了躲在侧门,瞪着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他的权子言。
顾谨之一时之间,只觉得脊背发寒,差些一个不稳抱着宋嫣然跌一个狗吃屎,吓得洛宁赶紧从顾谨之怀里抱过了宋嫣然:“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顾谨之赶紧摇了摇头,“昨天夜里没睡好,有点使不上劲。”
知父莫若女,权胜蓝瞧见顾谨之这幅模样,便顺着顾谨之方才瞧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露着半张脸的权子言,权胜蓝瞧着权子言那副瞧贼的模样,想起他一大早把自己丢给京城这群豺狼虎豹,心里就一肚子的火气。???c0
正巧她和权子言对上了眼,权胜蓝便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哼了一声,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因为要去云隐寺,不能太过张扬,所以洛宁就驾了一辆马车过来,马车里坐了女子,顾谨之便不好再挤进去,只能和他一起坐在外头。
昨夜下了雪,今日虽然有些太阳,但还是有些冷,顾谨之坐在洛宁身边,偶尔会咳嗽几声。
宋嫣然坐在马车里,抱着清秋给她的汤婆子,抬头看向权胜蓝:“沅王爷现在的身子,可受不得寒气,今日融雪,冷的很……”
“清秋,你让王爷进来坐吧!”权胜蓝看向清秋。
清秋顿了顿,马车不大,坐了四个刚刚好,沅王进来怕是就坐不下了,没办法,清秋想着,自己出去坐便是了,正当清秋要出去的时候,笙箫率先掀开帘子探出了脑袋:“王爷,我家小姐让您进去坐!”
“不必了……”
“老弱病残就莫要强撑了!”权胜蓝的声音清冷。
“王爷,臣常年在漠北,并不惧冷,让臣坐在外面吧!”笙箫看着顾谨之轻声说道。
顾谨之坐在马车外面,确实感到一阵阵的寒冷从脚底慢慢蔓延上来,见笙箫这般说,也不强撑面子,站起身,进了马车。
一走进马车,顾谨之就感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暖意,稍稍驱散了他身上的寒冷,顾谨之在靠近门帘的地方坐下,随着马车晃动,偶尔还会有些寒风漏进来,清秋赶忙站起身,走到顾谨之身边:“王爷,坐那边,那边暖和些!”
顾谨之顿了顿,看着清秋站在自己身边,还是站起了身,走到清秋的位置上坐下。
因为天寒,权胜蓝要出门,白鸽准备了一个包袱交给清秋带出来,包袱里放了许多保暖的东西,其中,便有一件纯白的狐裘。
在权胜蓝的示意下,清秋拿出狐裘,小心的披在了顾谨之的膝盖上。
在顾谨之愣神的时候,坐在顾谨之身边的权胜蓝也把手里的汤婆子放到了顾谨之的手里:“皇叔既然畏寒,出门便该备些御寒的东西,硬抗可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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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胜蓝从后门出府,坐上顾谨之的马车时,一直躲在院子里不出面的权子言,却忽然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