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胜蓝扶额,良久,伸出手指戳了戳白鸽的额心:“真真是人精一样的人。”
白鸽轻笑,然后看着权胜蓝:“还不都是跟小姐学的,夜深,小姐早些睡吧!”
权胜蓝点了点头,然后由着白鸽脱掉她身上的衣衫,爬到床上,乖巧的裹上被子,然后静静的看着白鸽吹了灯,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
大抵是困倦了,不多时,权胜蓝便睡了过去。
这一夜权胜蓝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中的她,穿着一身白衣,站在桃花树下,周围一片雪白,唯有那棵桃花开的异常绚烂。
权胜蓝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等谁,只是她不停的看向远方,时不时捏着手里的桃花,一片一片的数着花瓣,嘴里轻轻念叨着:“来,不来,来,不来……”
许是等了很久,她感到失望,慢慢坐下的时候,却听到桃树的背后响起了声音:“当年,我若顺从母后的意思,娶她为妻,如今,她大抵还是那个爱穿红衣,肆意张扬的女子吧!”
“你可曾喜欢过她?若是喜欢过,那你喜欢的,是那个在漠北时独闯敌营的奇女子,还是那个,在你走投无路时,撑着病弱身子冒着大雪给你送来虎符的她?”这个声音,像是洛宁。
“大抵,是喜欢过的吧!在军营中,听闻她的死讯,我的心,痛了一下,若是不喜欢,心又怎会痛呢?既然喜欢过,那怎么会在意,喜欢的,到底是哪个她呢,总归都是她吧!”这个声音,权胜蓝很熟悉,却是想不起是谁。
是谁呢?权胜蓝想要回头去看,可一回头,身后的景象就像幻境一样,消失不见了,连带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权胜蓝感觉可惜,捏着花瓣塞到嘴里,可就在这时,身后又响起了洛宁的声音:“你为什么拒绝陛下的赐婚,你当真要与一个死人成婚吗?顾谨之,你真的疯了吗?”
顾谨之?
原来,是顾谨之吗?
“我想,我应当是疯了吧!当我发现那个女子,总是一身红衣的闯入我的梦里,笑着看着我的时候,我大抵,就是疯了的吧!洛宁,生者的时候,我没能听母后的,娶她为妻,她死后,总不能让她一人!没有夫君的女子,在地府,是会受人欺负的!”
权胜蓝的眼前出现一个幻境,一人身着喜服,拿着红菱,可红菱的那一头,并没有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那人回头,权胜蓝差些瞧见他的容貌,却听到一声:“夫妻对拜。”
红菱的另一端,忽然被握住,顺着红菱往上看,一女子身穿大红嫁衣,只是被盖头掩住了面容。
夫妻对拜过后,女子伸手掀起红盖头,赫然是一张苍白无血色的绝世容颜。
那是她自己!
死了的权胜蓝!
女子慢慢消失,变作一缕幽魂,而那一直都瞧不清面容的男子,却慢慢抬起了头——顾谨之。
“今日起,权氏胜蓝,便是我顾谨之的妻子,以王妃之礼入皇家陵园。”顾谨之开口,声音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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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胜蓝扶额,良久,伸出手指戳了戳白鸽的额心:“真真是人精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