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之不多说什么,只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向屋子里走去。
权胜蓝是第二日清晨入的宫,皇后娘娘因为知道她重伤未愈,心中怜惜,便特意传了软轿,将权胜蓝抬进了宫,又因为权胜蓝不愿意自个儿坐着,沐昭走着,皇后感其孝心,抬了两个轿子。
沐昭同权胜蓝进宫的时候,引来多少人目光,权胜蓝是个伤患,面对众人的目光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但是沐昭不成,沐昭只觉得自己越矩。
“你一人乖乖坐着便是了,做什么又闹着不肯坐,搞得皇后娘娘又非得弄一个轿子,我这坐的可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真真是,如坐针毡,难过的紧!”沐昭按了按脑袋,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
权胜蓝坐在软轿上其实也并不舒坦,抬轿子的人哪怕走的极稳,也走的一颠一颠的,权胜蓝伤了肺腑,稍微颠一下,便觉得内腑震动一下,然后便是极痛。
但是若是她慢条斯理的走着,虽然不会这般痛,但走的却是极其的慢,那想要赶时间入宫,她怕是昨夜一整宿都不用睡了,一整宿都要在路上走着了。
“夫人是长,小姐是幼,若是让夫人一人在此处走着,岂不是让人说小姐不孝,这是皇后娘娘允的,夫人心安理得的坐着便是了!”三紫走在边上轻声说着,“更别说,皇后娘娘本就备了两顶轿子,怕是早早的就料到了会如此,所以刻意备上了!”
沐昭坐在轿子上,看着来来回回走着的人,只觉得脑仁生疼:“旁人本就说将军目无尊上,如今我们又是越矩坐了这轿子,只怕这帽子,盖在头上是摘不下来了。”
“那就不摘呗!”一直咬着牙忍着疼的权胜蓝,在吃了一颗镇痛丸以后,回头看向沐昭,“总要有点东西让那些人酸一酸,上几道折子的!不然,显得我爹太优秀,那么这个人还要眼红!”
“今日是那凉国国主入京的日子,皇后娘娘明知你负伤,下床行走都是困难,却非要你入宫赴宴,我也是瞧不懂皇后娘娘了!”沐昭轻叹了一声。
“听闻那禾姬公主乃是大凉第一美人,或许,皇后娘娘让小姐入宫赴宴,只是想让她们瞧一瞧,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人?”三紫走着,轻轻笑起来,“奴婢本以为那禾姬公主真真是美艳不可方物,昨儿一瞧,确实断断比不上咱们家小姐的。”
“她生的也美,只不过她的美粗犷些,我们看惯了美人柔情,自然觉得她这般不是很美!但是她这般模样,在尚武的大凉,却是最讨人喜欢的!生而纤瘦,却四肢有力。”沐昭轻声说道,“不似胜蓝,太瘦了些,若是受那一击的是禾姬公主,必然不会伤的这般重!”
“皇后娘娘不论怎么想,我们都没有拒绝反驳的余地啊,我们只能静静的受着!”权胜蓝轻声说道,“所幸,皇后娘娘是关系我们的,不会算计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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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之不多说什么,只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向屋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