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拿着一份和离书,缓缓站起,眼底终有一股释然,她看向李冲河,终于笑了起来:“至此,你与我,再无瓜葛!”
因为开国伯有错在先,皇帝命开国伯从开国伯府的公账中拿出一半的家财,给予白茶,算是给予白茶的补偿,而白茶的两个女儿,也跟着白茶离去,可更改姓氏,往后,与开国伯府,再无瓜葛。
至于费氏,为开国伯育有一子一女,免其牢狱之灾,但罪不可不罚,将其降为奴籍,终身不可脱籍,其子永不可继开国伯爵位,被一盆冷水淋醒的费氏,在听到任成宣旨的时候,眼一翻,又一次晕了过去。
权胜蓝看着晕死在地上的费氏,捏了捏李楠的小手:“可解气?”
李楠抬头看向权胜蓝,许久,慢慢的摇了摇头:“我心疼娘亲,娘亲,该有多难受!”
权胜蓝如何也没有想到李楠会这样说,看着她好久才轻轻叹息道:“难受只是一时的,痛苦,却是一生的,或许,你娘亲,会遇上一个愿意照顾她下半生的人呢!”
“如果是那样,那最好不过啊!”李楠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苍白。
权胜蓝看着不远处拉着白茶絮絮叨叨的沐昭,以及站在他身后的权子言,想起,她八九岁时的模样,大概还是追着她爹,让她爹给她买烧鹅吃,走的累了,就让她爹背着她,哪里会像李楠一样,小小年纪,就这样忧伤。
“李楠,你该多笑笑!”权胜蓝蹲下身,捧着李楠的小脸轻声说道,“女子,总要开心些,若是你不开心了,你的娘亲就会担心,所以,李楠,你该多笑笑!等你们搬出李府,可以时常来将军府找我!”
“姐姐,我可以叫你胜蓝姐吗?”
权胜蓝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李楠忽然伸手抱住权胜蓝:“胜蓝姐,你知道吗,你和权夫人,就好像是我们的太阳,把我们从冰冷的沼泽地里拽出来,我时常做梦,梦到娘亲,因为割肉,流干了血,死在我面前,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权胜蓝的心一沉,或许,前世,白茶,真的是因为流干了血,才年纪轻轻的就没了性命,只是这件事,被李府瞒住了,所以,大家才会真的以为,白茶,是因为生病而早逝的。
“你放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权胜蓝回抱住李楠,“往后啊,你多照顾照顾你母亲,她可是愿意为了你割血放肉的人啊!”
“我知道,胜蓝姐,我听别人说,你身手很好,我能跟你学功夫吗?”李楠单纯的眼睛,看着权胜蓝。
权胜蓝知道,自己不会在京城待许久,但还是应道:“好啊,不过,学功夫很吃苦头的,你能吃这个苦头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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