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胜蓝看着头顶的床帐发呆,她本想就这样放空一会儿,脑海中却想起了记忆中,那个面上有一道疤的顾谨之。
想起他深夜潜入陈府,立在她床头,静静的看着她,然后把睡梦中的她吓个半死,还差点惊扰了陈府中的人,好在她聪明,让顾谨之躲在了她身后的被子中,这才躲过了赶来查探情况的陈书墨。
想到此处,权胜蓝忽然想起,原来陈书墨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悄悄的从她的心里走了出去,因为不在意,渐渐的,连恨都沉淀下去了。
是了,她的心,已经不知不觉的,占领了她所有的心神,前世,她被人陷害,汤汤水水的喝了数年,今生,她却为了顾谨之,将自己变成了这幅模样。
良久,权胜蓝轻笑一声:“顾谨之,前世今生,我欠你的,应当都还清了吧!”
“你想得美!”忽而一声低呵响起。
权胜蓝吓了一跳,一回头,却看到洛宁抱着顾谨之翻窗而入,顾谨之看起来很是苍白无力的样子,此刻,躺在洛宁的怀里,倒颇有几分病弱喜事西施的味道。
权胜蓝看着这样的顾谨之,一时不忍,笑出了声:“王爷今日怎么如此妖娆?王爷若是女儿家的模样,定然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了!”
洛宁把顾谨之当道一张凳子上,自己身形一闪,跃出了窗去,留下两人在这里大小眼。
一时之间,两人沉默无言,直到顾谨之开口道:“你,养了蛊王?”
权胜蓝躺在床上,颇显费力的翻了个身,然后让自己可以更清楚的看清顾谨之,距离上一次见到顾谨之,已经有个把月了,天气也从寒冬,渐渐转到了暖春。
权胜蓝许久没有出门了,但是点白鸽说过,院子里的桃花都已经开了,这般一想,真真是许久未见顾谨之,怪不得今日瞧见,会这般的想念。
权胜蓝看了顾谨之许久,才开口应道:“嗯,我凭一人之力,养活了蛊王,是不是很厉害?”
略带撒娇的语气,停在顾谨之的耳朵里,却像是针扎一般,一下有一下的扎进了他的心里:“为什么这般做?你知不知道,如果一个不慎,你就会死的,而且,那是蛊王,那可是会世世代代延续下去的啊!权胜蓝,值得吗?”
权胜蓝看着顾谨之,拢了拢被子,然后轻声说道:“你站起来走几步,我看看值不值得!”
顾谨之顿了顿,但还是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他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小腿的力量,但昏睡太久,他周身的力气依旧不足,所以,站起来行走,对他而言,还是有一些辛苦。
顾谨之看着权胜蓝,放开了扶着桌子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到权胜蓝身边,然后在床边坐下。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摩擦着权胜蓝的眉眼,权胜蓝听到顾谨之有些沙哑的而声音在耳边响起:“哪里值得?怎么会这样傻,你以为,我会舍得你这般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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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胜蓝看着头顶的床帐发呆,她本想就这样放空一会儿,脑海中却想起了记忆中,那个面上有一道疤的顾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