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于淮瑾躺在床上玩手机,他打开江越的朋友圈,江越朋友圈近半年都没发什么东西,只有几张鱼干的照片。
耐不住性子给江越发了条消息:你来这边是出差吗?鱼干现在怎么样了?
他发誓要是江越对鱼干不好,他就把鱼干接回来自己养,反正现在他几乎天天在家闲得抠脚。
江越那边过了几分钟才回复:我离婚了。去年我爷爷重病,想让他安心一点就和别人办了场假结婚,三个月前他过世了。
于淮瑾心头一颤,失去亲人的痛苦他能体会,不论是不是年事已高寿终正寝,那种永远见不到,只有无尽等待的感觉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他打了一大段话,然后删掉,又打了另外一大段话,然后再删掉,如此来来回回修改了好几遍,最后发了两个字 节哀。
对面过了很久没有回应,久到于淮瑾都不好意思再问鱼干的事,忽然他手机又震了一下。
【我前两天捡了一只小猫,母的。】
尽管于淮瑾对小动物都很喜欢,可毕竟心系鱼干,咬咬牙打下一行字:鱼干现在在你那吗?
【你猜。】
猜你毛啊!于淮瑾很想摔手机暴走,能不能给个干脆一点的回答,他这辈子最恨有人吊着他,从头到尾回避他的问题不答。
【你不想养鱼干的话可以还我,我现在工作不忙,有时间照顾他。你可以......养你的猫。】
【视频吧,我给你看鱼干。】
于淮瑾悬着的心放下了。
视频接通时于淮瑾看到的是江越有些抱歉的表情,他说他叫了鱼干,鱼干不肯过来,手机又在充电走不开。
“鱼干钻到沙发下面了,就一个屁股在外边。”江越指了指自己身后摇晃的蓬松大尾巴。
就这个思想独立性,没错是鱼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