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家里没有来人,但他跟弟弟张金鹏说了自己要跟吴徵办酒的事,弟弟祝福了他。
春节那场闹剧之后张金鹏一直在处理家里的事,毕竟和江珩情况不同,那是他亲爹和亲妈,也对他有养育之恩,但张金鹏心里还是向着江珩的,他一直告诉江珩,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婚礼定在一个不管阴历阳历还是黄历来说都非常不错的日子,前一晚吴徵就被吴悠抓到了举办婚礼的大别墅过夜,说是“结婚前一天不能见新郎”,吴徵咕咕唧唧地吐槽这种封/建/迷/信的传统,吴悠嘻嘻哈哈地应着,忽然两人一块儿发现吴律面色阴沉地凝视着他们。
“不能见新郎?”吴律阴森森地问,“那你是什么?”
吴徵:……我也是新郎QUQ
吴悠像个护崽的母鸡似的把吴徵往身后一拽,坚定挺胸:“哥!你吓到徵徵了!”
婚礼当天。
江珩拿着自己手里宛如一笔画般的线路图,给旁边的司机指路,吴律在最后时刻忽然闹起脾气要新郎自己去接宾客,江珩听说来龙去脉之后只好哭笑不得地随他指使。
因为要接的人太多了,最后江珩居然租了一辆大巴车,车内做过整体清洁还喷着香水,不过不管怎么说,一群衣冠楚楚穿着正装的男女挤在大巴里,场景看起来有点奇妙。
“你俩定的在哪儿办事啊?”苏瑾忍不住问道,吴徵那天扭扭捏捏发的请柬上面没写具体地址,只说会派车来接,他们都挺好奇的。
“在吴徵家里。”江珩说,“不想弄得太隆重,所以就一切从简了。”
“啊。”苏瑾愣了一下,把那句‘有点过于简了吧’咽回肚子,“那挺好的,很温馨应该。”
半个小时后,一群工薪阶层站在三层楼高带花园和泳池的别墅面前:“……”
苏瑾:“打扰了。”
婚礼现场原本吴徵和江珩商量之后,是想布置成某款最近一直很火的种田类游戏主题,因为吴徵最近天天翘班宅家沉迷抓虫钓鱼砍树,但是在婚礼前夕,连续两周投机倒/把炒大头菜失误之后,吴徵愤怒地暂停了他的建岛大业,并气呼呼地要求暂停原婚礼策划案的建设,改成传统的婚礼样式。
“都是大头菜的错!”吴徵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