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酒精,他不是喜欢,是渴求。
对于季秋寒来讲,酒就像定期的药,他在某方面深深依赖着这种敏感与迟钝交错的混乱。
无论是童年的事件,还是案子上遇到毫无头绪的时候,酒精的麻醉都好像能在他心脏外,在那层厚重到密不透风的玻璃壳上,钻出一个不太能察觉到痛感的洞。
让他可以有暂时撕掉自己冷静抑制的面具,找到一个隐蔽的宣泄出口。
吴储坐在季秋寒旁边。
他最近很不对劲,先是在茶水间里“撞上”悄声八卦的女同事,热烫的咖啡洒了一身,他第一次冷下笑容,那副反差只在一瞬间,却吓住了抬头道歉的女同事。
吴储很烦,像蚊子在耳边嗡嗡直叫,吵的他想把那些人的嘴都一针一针的缝上。
眼前季秋寒似乎有些醉了,他略略垂着头,几缕遂黑的发丝从耳后掉下来,打在薄薄笼着一层绯红的脸颊。
一向正襟严整的衬衫扣子被他方才随意扯开了两颗,——就像纵深处某种完美又禁忌的秩序被骚乱,再往下…隐隐露出一小片瓷白的胸膛…
“你干什么?”
季秋寒出声抬头,狭长的眼眸微眯,七分警告。
吴储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都快要触到季秋寒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他突然咧嘴一笑,挠挠头很是抱歉:“对不起季哥,吓到你了,就是刚才小娜有根头发粘上了。”
他不留痕迹地从捏下一根发丝。
方斌也从外面取了外卖回来了。
整整十串糖葫芦,裹着颜色.诱人的冰糖糖衣,从山楂的水果的巧克力的到棉花糖的,各式各样。苏小娜爱吃山楂的,嘴里嗦着一串红艳艳,开心的不得了,她本来就长得显小,这会儿就说是个高中生也像。
剩下的都是大男人,对甜的不太感冒,反正那些剩下的也都是季秋寒为了凑够起送随便点的。
季秋寒自知喝的有些醉,起身拿上烟盒往门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