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锅盖干什么。”

“不知道。”

“锅呢?”

“正找着呢。”

周飞羽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个智障:“你不是在收剩菜吗?”

“哦。对哦。”头发还在滴水的崔馨悦打开冰箱,被扑来的冷气冲得打了个喷嚏。

周飞羽过来一看,发现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冰箱里了:“你放的?”

崔馨悦看到这幕显然也很意外:“应该是吧。”

“行了,我来收吧,你把头擦干了去睡觉吧。”周飞羽把他推出厨房 就这样还要看什么书啊?

“嗯……”崔馨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忽然又想起什么来似的,“我毛巾呢?”

“在餐桌那边的椅子靠背上。”周飞羽给他指了指,不是很明白这种明明看起来清醒,但是做事稀里糊涂的状态算怎么回事 行尸走肉么?

“把头发擦干了再睡,别感冒了。”

“哦。”崔馨悦听话的走过去拎起毛巾盖在头上,行为迟缓地擦了两下脑袋,“晚安。”

周飞羽重新把锅从冰箱里拿出来蒙上保鲜膜:“晚安。”

崔馨悦这么一闹,周飞羽原来就算是想走,也因为不放心醉酒的他而留了下来。将被角给他掖好,周飞羽生怕他酒后受了风着凉。好在大概是因为折腾了一天耗尽了体力,崔馨悦一整晚都老老实实地守着床的一侧,连翻身都很少,周飞羽也就得以安安心心地得来一夜好眠。只是第二天一早周飞羽睁眼的时候,看到崔馨悦已经从被子里逃了出去,面向他侧躺着,浴袍腰带已经松开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胸前大敞着,露出一片白净细腻的胸膛。

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抬手捞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崔馨悦大概是感受到床垫的震动,不安地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