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的伯母。”周飞羽蹲在垃圾桶边认真的削着胡萝卜,让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蜷在并不宽敞的厨房里也是有些难为他了,“我妈以前也在家做过几次,我挺爱吃的。”
“哦真的呀?”孙女士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也是,你妈妈小时候跟我们在一起长大的,来小周让一下,我扔垃圾。”
周飞羽应了一声起身让开,孙女士铲了洋葱皮扔到垃圾箱过程中,无意间看到了周飞羽今天身上穿的休闲衬衣敞开的领口露出的脖颈上有个奇怪的紫红色印记。
好像是……牙印?
还是很新鲜的那种。
孙女士晃了晃神,再看过去因为角度问题衣服已经遮住了那块痕迹,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崔馨悦是被活生生饿醒的。
他闻见了顺着房门缝隙飘进来的香气,鼻子比身体要清醒得更早。动了动身体,沉重酸痛的关节让他无意识地练练呻吟了几声。
……他可能是死过一回了。
全身痛到像被人群殴了一顿,酸涨的肌肉,干涩的喉咙,还有被泪水泡肿了的眼皮 即使大脑一片昏沉,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狼狈得不似人形。
慢吞吞地费力坐了起来 重量一压上来,他瞬间呲着牙将全身的重心移到了身侧。后面那个隐秘的部位顿顿的痛楚让他不禁开始怀疑人生,似乎还没有从昨晚激烈的性/事中恢复过来,仍然留有十分强烈的异物感。
崔馨悦撑着床侧坐着,支撑身体的手臂不断地抖着,像是刚刚举了几组超负荷的哑铃一样难过。
他一直是个特别怕痛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忍受疼痛的能力比别人差。肉/体上的疼痛尚且好说,但精神上的畏惧让他此时觉得十分难过。
他都不敢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状况,仅凭露出的半截身体肉眼可见的部位上星星点点的青紫,他就已经不想探寻事情的真相了。他能听见屋外周飞羽和他妈的交谈和饭菜的香气,他很想喊人过来帮他一下,但又怕孙女士发现现在这么狼狈的他。
于是只好动作迟缓地将自己挪到床边,尽量的避开压迫到身后备受蹂躏的部位,像慢动作回放似的拿起一件上衣,小心翼翼地套在身上。
高/潮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莫名其妙地脑子里闪出这么句话来。他刚把上衣穿好,房间门便被推开了 吓得崔馨悦立即抓起被子裹住自己,却不小心失了重心压到了身后,疼得他哀叫一声倒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