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一瓶酒,导致周飞羽又一天旷工在家,自己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崔馨悦觉得愧疚极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平时话痨如他此时也觉得难以启齿。
周飞羽按照经验给他煮了梨水加花椒作醒酒汤,崔馨悦昨晚抱着瓷碗喝了一大碗,盯着碗底的花椒发呆。
“还要吗?”周飞羽见他这样,敲了敲他手里的碗的边缘,“花椒加的多,可能是不太好喝,但是解酒挺管用的。”
崔馨悦放下碗跪起身紧紧搂住他,一声不吭。
“……有……这么难喝吗?”周飞羽有点诧异,不太明白他这一切是因何而来。
“对不起。”崔馨悦一字一句的说得极端诚恳,“我太过分了。”
早上那会儿他还没彻底从酒精的控制里醒过来,听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还觉得有那么点搞笑又得意的劲头,但是如今他彻底清醒过来再一想 自己也太不是个玩意儿了。
人家周先生大半夜为他提心吊胆开着夜车走着盘山道去接他,耽误一天工作,结果一见面就见到那么个酒疯子,还在拿人家的身体开心。
太……下流了。
太不知耻了。
最主要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趟开会去干了些啥,正事一点没做,竟给别人添堵了。
崔馨悦懊悔的把脸埋进对方的肩窝里,觉得自己真是个无药可救的棒槌。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周飞羽耳垂被他颤抖的呼吸呵得发烫,就知道他必定是开始自责了。他谈过感情的对象不多,但崔馨悦和之前那位最明显的区别就在于,崔馨悦羞耻心太重。
或者说,要脸。
当然,有时候是有些过于要脸了。
周飞羽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哄他:“没关系,下不为例。”
“嗯……”崔馨悦轻轻啜吻他修长的脖颈,“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