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他第一反应是可能是前一晚在公园被蚊虫叮了不自知,但随即忽然意识到什么。
周飞羽又不守规矩。
他心虚的看了眼孙箬青,好像对方是真的没看出来这个印记代表的意思 可能周飞羽齿痕长得跟正常人类不太一样吧,嗯。
“回去给你上点药。”罪魁祸首在一边淡定地接话。
崔馨悦不着声色地脱了鞋踩了他一脚。
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互动默契,孙箬青接过茶杯,叹了口气:“你猜这次我是怎么知道你们俩的事的?”
崔馨悦抬起头来,很捧场地接话:“怎么知道的?”
“本来我这阵子挺忙的,小飞羽他妈妈厂子里一直也事很多。本来我俩有一段时间没通话了,结果前阵子他妈妈打电话问我悦悦他们那的结婚习俗。我一开始还以为小飞羽找了个T市姑娘。”孙箬青说着咬了咬后槽牙,她都记不清知道真相的时候心里那五味杂陈到底是哪一味先露的头,“她以为我早就知道了,说到后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握着茶杯的十指指间染着酒红色,室外昏暗的灯光模糊了她的岁数。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立场看这件事,一边是我自己的亲外甥,一边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孙箬青抿了口茶,低头一哂,“我自认不是个思想古板的人,但还是花了一些时间接受 你俩这个惊吓有点大了。”
“二姨,这事是我们做得不对。”周飞羽认定她并不是全然赞成这门亲事,心下也能理解,“这件事情发生的的确有些突然,后来也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耽搁下来, 是我不对,该有的礼数我都会尽快补上。”
孙箬青连忙否认:“我怎么会是那种挑理的人。我知道你们有难处,所以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我自己慢慢消化几天也就好了。但是听你妈妈说正忙着挑场地,想过年的时候办两场仪式。如果要走流程的话,我怕我们两家之前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商量。”
崔馨悦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觉得这里面可能大概会有他说话的份儿:“什么东西?仪式?办婚礼?不要不要不要。”
他一连几个不要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他过自己的日子,干嘛要搭个舞台演戏给全世界人看啊?
这件事周飞羽也不太知情,他只是全权把事情委托给自己母亲处理,也没想过会有这些细枝末节的展开。但崔馨悦这全盘拒绝的态度让他不由得好奇:“怎么了小悦?你不喜欢婚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