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馨悦气喘吁吁地回来了,顺手给门落了锁。
“解释清楚了吗?”周飞羽走到落地镜前,照着镜子准备上药。
“我觉得她没听进去。”崔馨悦从他手下抢先一步拿起喷剂,摇了摇,打开盖子,蹲到他面前,取了根棉签小心地蘸了蘸他的刀口 没有渗液。
“你看,没事的。”周飞羽炫耀版地向他展示自己作死的后果。
“都红了。”崔馨悦不依不饶,拿起喷瓶一通猛喷,“叫你一直捂着,还捂那么厚。”
周飞羽瞅着镜子里两个人这姿势,心想他妈妈的误会可能更深了。
“生气了?”他问正在剪小纱布给他重新盖伤口的崔馨悦。
“我生什么气,疼的又不是我。”虽是这么说,崔馨悦看起来还是闷闷不乐。
“我知道,你是气我不爱惜身体。”周飞羽翻译了一遍自己的解读。
“你爱不爱惜的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又不替你活着。”崔馨悦和他自说自话,把剪好的纱布摁在他伤口周围,指使他,“自己扶着。”
周飞羽颇有微词:“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嘶……”
他倒抽一口凉气,发现崔馨悦只是在贴胶布的时候轻压了刀口周围的皮肤。
“你爱听不爱听的,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我就算是心疼,可你这是真肉疼。”崔馨悦动作利索地扯断胶布,摁在他皮肤上,“我说话不好听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怎么着,真要跟我装第一天认识,玩时光倒流重温旧梦啊?去,把裤子穿上,要出去拍全家福了。”
崔馨悦总觉得小刘阿姨,哦不,是他丈母娘,看他的表情一直有些古怪。
就,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每次和他不小心对上目光就飞速地移开。
很刻意的回避,但说话间态度又还是亲昵的。
说不上来哪里不太对劲,但就是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