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到醉的程度,只是烧得心口非常不舒服,而且很有些上脸。阮衿没碰过酒,他吃了几口菜把那股反胃感给压下去,看到李胜南起身去厕所。
阮衿捏了捏自己口袋的信封,跟着出去了。
李胜南一擦干手出来,就看见阮衿站在走廊外面,那道黑黢黢的影子还把他吓了一跳,白天给出去的信封又重新递还到他手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是资助你上学的钱而已,收着吧。”
阮衿摇了摇头,“不了,能留学已经足够了,我不需要别的了。”
对面的人好像笑了一声,沉吟道,“能不能走得掉还……”
后面的话阮衿还没有听清楚,茶楼外一阵清风吹过来,明月高悬,树梢随风 摆动的声音把后面的话全都吞没了,“您说什么?”
“没什么,暂且先拿着吧。”李胜南走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伸手摸了摸被纱布裹住的伤处,冷笑道,“你和她倒是差别很大。”
她?她是谁?阮衿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怔怔地握着那信封,一时间有点迷茫。
.
李隅才走到街上,一眼就看出远处阮衿蹲在路边等他,那脸上极不正常的酡红,“喝酒了?”
“三分之一的白酒。”阮衿把脸仰起来,口袋里还捅着那个厚实的信封,全是钱,可心情不知为何仍然是低落惆怅的,“还好,没醉,就是喉咙里不太舒服。”
“我看你心里也不太舒服。”李隅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怎么了?”
“没怎么。”阮衿想,为什么会这样?不是经历过很多次了吗?我以为自己已经脱敏了,但是并没有,心里该怎么难受还是一样的。
他看了看李隅在月光下令人心动的脸,那衣领被风吹拂着贴上他的脸颊,是微凉的,缠绵的,纾解了他脸上酒精蒸腾出的热。他怔怔地看着远处街道延伸出的一片漆黑,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脸,“我现在什么也不想,我希望以后能赚到很多很多很多的钱,我要跟你站在一起。”
李隅差不多也能猜到阮衿是如何被劝说着灌下酒的,而这是他不得不承受的。他对阮衿说过的忍受,他揉了揉阮衿的头发,“我们已经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