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见秋不说话,也不看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五感尽失。
“阿秋。”
傅白又攥着他的手晃了晃,嗓音哑的厉害。这几天苏见秋不肯吃饭,他自己也几乎没吃什么,公司里事情又多,他又要顾着苏见秋,完全就是在硬撑着。
这几天,他不知道这样求了苏见秋多少次,但是说什么都没用,怎么哄都没用。
苏见秋什么都不要,他只要哥哥,傅白给不了。
傅白叹了口气,向等在门口的医生、护士们使了个眼色。
医生领着护士们进来,利索地按住苏见秋,在他手腕上扎了一针镇静剂。
苏见秋挣扎不动,只能任由针剂注射进自己静脉里,然后陷入药物辅助下的深度睡眠。
傅白把人抱回病房,轻轻放在病床上。
他给苏见秋盖好毯子,然后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对医生说:“给他做鼻饲,挂营养针。”
医护人员早就做好了准备,迅速忙活起来。虽然他们提倡病人在能吃饭的时候尽量自己吃饭,但是对于拒绝进食的病人,也没有别的办法。
傅白就守在床前,静静地看着苏见秋。他知道苏见秋不喜欢鼻饲,也不喜欢打营养针,以前做鼻饲、打营养针的时候,苏见秋总是哭。现在苏见秋睡着了,乖乖的躺在那里,让医生把管子插进胃里,不哭也不闹,像个脆弱的玻璃娃娃。
他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当初没有邀请文森特教授来国内,没有给苏见秋希望,那么现在苏见秋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会不会就没那么失望了?
医生和护士离开了病房。
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傅白和苏见秋两个人。
傅白终于失态,握住苏见秋的手腕将脸埋进他掌心里。
韩特助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默默把门关上了。一个小护士有东西忘了收拾,想要进去拿,韩特助拦住她摇了摇头,“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