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死。”靳辞声音有些哑,听着不像是睡醒了的模样。
他见谢炀还扯着衣摆看自己的腰到底摔成什么样了,面上带着无奈的表情蹲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微曲,没用什么力,轻飘飘地拽住谢炀自己撩起来的那一截衣摆,屈尊降贵地帮谢炀看了一眼。
睡了一觉的衣服被扯得过于松散,昨晚还服服帖帖扣着腰骨的短裤,这会儿了就散了些,松松垮垮地吊在腰骨上,略微有些下滑。
不知道是少年腰身太清瘦,还是短裤不太听话。
靳辞一晚没睡,眼神瞟过去也就讶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眼,“一点小淤青。”
一点小淤青,嵌在腰身上肉最软的地方。
“还真有?”谢炀吧砸吧砸嘴,把衣服放下去,这会儿和还没起身的靳辞平视相对,他才注意到靳辞眼底细细的乌青。
以及之前靳辞说话时不常见的低哑。
低哑得连一贯说话时自带的冷意都少上了几分。
“你一晚没睡?”谢炀抿了抿嘴,不太确定道。
他知道靳辞怕黑,但也以为开着灯睡觉,也是可以的。
但见靳辞这个样子,又不是太确定了。
一个人怕黑,能怕到这么严重?
“嗯,现在准备睡。”靳辞站起来,眼底是遮都遮掩不住的浓浓困意,“醒了就自己出去。”
靳辞回到书桌前,压着困意收拾了一下桌子,回头指了指旁边那一堆,“那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