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摁在按钮上的手还是如愿以偿地摁了下去,见着谢炀往里走,又忍不住问了句,“你俩闹别扭了?”
谢炀脚步一顿,“没呢。”
进了小区没走多久,很快就到了家门。
靳辞没有开门,而是站在门边等着,目光落在门口小道上,远远地看见谢炀人影了,才不慌不忙地拿钥匙开了门。
家里没人,李女士工作,早就说过要出差。阿姨也不在,早上出门前特意说过出去排练,晚上回得晚,也就没让人过来了。
门一开,屋子里冷冷清清的。
靳辞回头看了一眼谢炀的距离,稍作停留便进了屋子,开灯换鞋上楼,一气呵成,丝毫不再做任何的停留。
谢炀在门口换了鞋,将门关上,就已经只能看见靳辞上楼的背影了。
他也不急着上楼,在底下坐了会儿,又跑去厨房翻了瓶酸奶出来。喝完了才慢慢悠悠地上楼。
二楼的走廊里,依稀还是能闻到一点烈酒的撩人醉味。谢炀手指曲起,食指的关节骨不太自然地在鼻尖一触,却又像被灼热烫住了,欲盖弥彰地将手甩了下来。
不敢去看只一墙之隔的,靳辞的房门。谢炀低了头,开了房间门,错身进去了。
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进门一瞬间,谢炀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明知对方易感期,而且极大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情况下,跑回去拉着人一起回家。谢炀觉得这事儿可能是他除了隐瞒自己第二性征,做的最疯狂的事情了。
以至于他一路上都忐忑不安,后颈从依稀感觉到的微烫,到现在已经烫得要让他失去理智了。
可是,他却觉得很安心。
谢炀轻吐出一口浊气,翻出柜子底下放着的抑制剂,拿了一只出来,趿拉着拖鞋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等从浴室出来,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