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怪道:“不然呢?”
“对!”他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社团跟挣钱。”
“社团?挣钱?”杨司乐总算从他嘴里听到了点有意思的,“我们学校的社团能挣钱?怎么挣?”
“杨哥,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你是不差钱的艺术生。这可是存在于我校广大人民群众间深刻的阶级矛盾啊。”
陈楠飞快地抄完英语卷子,开始抄数学。
“社团,单纯字面意思,大家加进去主要是为了混个人缘,社团活动课的时候有个地方可去。至于挣钱,说白了就是接私活儿挣生活费,减轻一下父母的压力。”
杨司乐来了兴趣:“一般大家会接什么活儿,演出?”
“演出有,去人婚礼上弹个《婚礼进行曲》什么的,时薪高,还能蹭一顿好吃的。但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对吧?”
“更多的是接一点要求不高、不费精力的单子。比如作曲系的可以给小公司写首司歌啦,弹琴拉琴的可以给人录个音啦,理论好的周末能给小孩子上上兴趣班啦。”
杨司乐听完,没找到适合自己的活儿:“那我们吹笛子的呢?比较适合去茶楼给打麻将的大叔大妈们伴奏吗?”
“庸俗,太庸俗了。我们学竹笛是为了继承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是为了陶冶情操感悟艺术,谈钱多伤感情。”
杨司乐不为所动:“我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啊。”陈楠撇了撇嘴,“这么跟你说吧,我们连茶楼这个市场都抢占不下,人家老板只喜欢楼下弦乐班的漂亮妹子,古琴、古筝、琵琶,懂?我们吹奏班,有实力又有关系的,进专业乐团混个编制挣国家的钱,普通水平的话,以后就老老实实教小孩儿吧,懂?”
杨司乐抹了把脸,趴回桌面,叹息道:“懂。好无聊,我想申请走读。”
陈楠在前阵子被薛老师抓去教育了一番后,抱着“先新同学之忧而忧,后自己有作业可抄之乐而乐”的觉悟,做起了思想保姆的工作。
“丝毫不慌,杨哥,听校内网上的学姐学长说,月考一过又是社团嘉年华,就这两周的事,你要是无聊,可以找个靠谱的社团玩儿。”
杨司乐把脸搁在书上,不抱希望地看向他:“请问楠哥,我们学校有什么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