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乐平静地说:“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演出,就是想练练胆子,看自己敢不敢在大庭广众下演奏。”
牛里脊兔肚鹅肠素拼和米饭上桌了。
施年没着急动筷,追问道:“地方定在哪里?”
“滨江广场。”杨司乐拿起筷子,“吃饭吧。”
陈楠补充:“跟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争插座争了一个周末才搞定。”
谢沉端起碗:“其实她们平时根本用不上插座和插线板。”
杨司乐扒拉开面上的香菜,想先夹块里脊肉解解馋,然而他的筷子伸到一半就蓦地顿住了。
“你们乐队叫什么?”施年好不容易等到谢沉说话,对杨司乐的反常丝毫没有察觉,仍在问,“还有谁?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陈楠工具人属性上线:“本来在社团嘉年华上已经把各个位置都招齐了,但杨哥看完他们报名表上的答案,说他们跟我们合不来,最后就没收,现在还是只有我们三个。至于名字嘛……”
施年面前是那碗兔肚,他不喜欢吃动物内脏,便打算夹那些出锅后被洒在香菜叶上的,还没浸过油的炸黄豆尝尝。
冒菜里最香的就是这种没浸过油的炸黄豆。
“名字怎么了?没来得及取吗?”
筷子尖上的黄豆尚未离开香菜叶,就被另一双筷子猝不及防地打落回了碗里。
“不能吃。”
施年抬头对上杨司乐的眼睛,一时让其中的严肃给怔住了。
“什么……”
杨司乐垂下眼睫,干脆地架住施年的筷子,把它们抬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