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批评的两个人相视一眼,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起身。杨司乐从陈楠身后离开时,悄声道了句歉:“对不起啊楠哥。”
陈楠抱着书本摇头:“还是你比较惨,公开处刑。”
施年已经站在教室外等了十分钟,自然把3班语文老师的怒吼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还没等他想好该用什么表情正视杨司乐,杨司乐便推开了教室后门,冷不丁抬起了头。
两人目光一撞,后者先别开脸,和施年呈对角线地站在门框旁边。
自从开始怀疑他们可能是昔日的同学或朋友之后,施年见着他比见着谢沉还尴尬。
可是又莫名其妙想见,仿佛就为了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一脸不痛快的反应。
这层楼一共6个班,学生们现在要么留在社团磨洋工,要么正在琴房里练琴,要么就像杨司乐他们班一样在上文化课,过道上分外安静,只听得见老师讲的课和楼下零星几个人的玩笑声。
杨司乐懒散地靠着墙,掐着表数时间。施年背着书包站得笔直,反倒更像罚站的那个。
六月中旬的天气不是闹着玩儿,二十分钟被傍晚最后的高温拉得无限长。施年面容冷硬,没有一丝破绽,豆大的汗却不断从额头和后颈上滑落。
杨司乐瞥了他一眼,转过头轻声嘲笑了一句:“何必。”
施年皱眉。
“牟翔飞不在。”
施年负气地沉默。
“大热天儿的你不知道打个电话再来啊?”
施年始终端着份儿,就是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