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乐吹得正起劲,揣裤兜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
岑婉萍加完班回到家,没看到人,便问他是不是在哪个同学家里过夜。
杨司乐握住竹笛,故意逗她:“是啊,我在年年家里。”
施年悚然一惊:我家?我怎么不知道?!
杨司乐回答岑婉萍的话:“年年长高了,现在就比我矮了那么一点,到我耳朵那儿吧。”
施年:……你等着,我还会再长的。
杨司乐把笛子放回保护盒:“嗯,还是那么白,跟我去年在哈尔滨堆的小雪人儿一样白。”
施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诶呀,就一般般白吧,不至于。
杨司乐:“他学的大提琴,跟我不在一栋楼,平时见不到。”
施年腹诽:明明最近每周都要见个两三次。
杨司乐伸手揉了揉猫咪的头顶,笑道:“刚刚是骗你的,我在学校门口,马上就回来。”
“真是开玩笑,没有施年,我跟他现在一句话都说不上,疯了才去他家过夜。”
岑婉萍埋怨道:“没事儿跟我开这种玩笑干嘛,我以为你们和好了呢。”
杨司乐连忙转移话题,含糊两句就挂了电话。信号切断的一瞬间,他脸上的笑也随之消失。
他静止了一会儿,反手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水杯,往玉米肠的包装袋里倒了点纯净水,用指尖捏着示意两只猫来喝。猫咪们很承情,卷起粉色小舌头飞快地舔。
杨司乐把下巴搭在膝盖上,静静地看脚边的它们耳朵贴耳朵地凑在一起,好像以前头靠头睡午觉的他和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