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备,正在床下换睡衣准备眯个觉的谢沉莫名打了个喷嚏。
室友一:“学神热伤风啦?”
室友二:“你懂个屁,只打一个喷嚏说明是有人在想他。”
室友三:“那不用说了,肯定是首席在想他。”
话毕,他扔开耳机,一头扑进室友二怀里,掐着嗓子抑扬顿挫地喊:“沉沉!人家要汗你一起考第一,一起领奖金,一起用奖金去爱琴海看海,反正,就是要一直一直汗你在一起了啦!”
室友二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语气却甜蜜且烦恼:“吼,所以现在是怎样?我有说过要跟你在一起吗?你这个……”
室友一吐了:“呕。”
在他们打情骂俏的同时,已经躺上床盖好小被子的谢沉回复完杨司乐的消息,心情颇好地宣布:“期末展演我和杨司乐一起。睡了,午安。”
室友二一愣,随即立刻推开室友三,挤进室友一的胸口:“司~乐~人家要汗你一起了啦,才不要那个施年~”
自从谢沉知道自己之于施年,正如一个更优美的倒影之于事物本身后,便不再在意这类玩笑和揶揄了。
他检查好闹铃,关上手机,翻了个身用被子盖好后背和肚子,缓缓睡了过去。
正独自躲在杨司乐练过笛子的那个小树林里背第十二遍乐理书的施年也打了个喷嚏——
操,绝对是杨司乐又在骂我有病。
算了,不和他计较。施年揉揉鼻子,低头看回书页。
额,刚刚背到哪儿了来着?
……妈的,杨司乐还是得给我滚啊!
第14章 第四乐章的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