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年被这居高临下的语气挑起了胜负欲,用沉默耀武扬威。
杨司乐:“我说最后一次,捡起来,向我道歉。”
四目相对,两人充满火药味地对峙了半晌,施年突然卸了劲儿,点头道:“行,我捡。”
他弯腰捡起琴弓盒,把自己的琴弓装了进去,按好锁扣后,还特意举高盒子冲杨司乐摇了摇。
“捡了。”
说完抬脚便要走。
杨司乐的目光离开了仍旧躺在脚边的笛子,他快准狠地一把攥住施年的胳膊,阻拦他离去的步伐:“捡不捡?”
施年被迫回身,不耐烦地别开手臂,想摆脱杨司乐的控制。但杨司乐是个练架子鼓的,手上握得很紧,愣是没让他得逞。
“你他妈有完没完?!”
施年被彻底点着了,猛地拿琴弓盒将他的手腕往下压。
压不动,就用砸的。
杨司乐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一时震惊得无以复加,连痛觉都失灵了一瞬。
施年得了自由,非但没有立刻收手,反倒变本加厉,在无人的琴房街上叫嚣:“操|你妈!这是你自找的!”
风雨欲来,杨司乐难以置信,眼睁睁地看着施年的拳头挥向了自己。
施年指节紧绷得泛白,浑身的血液都为这场刻意的寻衅而奔涌。
对,就是这样,谁他妈都别想好过。
杨司乐被他这结结实实的一拳给打懵了,没防住重心不稳向后摔倒,右手刚好撑在竹笛上,拇指下的大鱼际被开裂的笛孔扎了个不小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