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好多次都是这样,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自己这一天天的是在摸个什么劲儿。他认命地下了床,关上卧室门,把椅子拖回书桌前,随手挑了本乐理书来背。
他只知道,学习不会和他冷战,学习不会带来厄运,学习可以缓解焦虑,他爱学习。
“学习也爱我!”
陈楠坐在机场的麦当劳里,吸了一大口可乐,埋头继续抄杨司乐的假期作业。
“改改主语,是杨哥爱……咳咳!咳!”杨司乐三两口解决了一个鸡腿堡,差点没被呛死。
他今天一起床就直奔机场,早饭都没来得及吃,飞机上提供的餐点聊胜于无,他愣是捱到了落地才和来接机的陈楠进这儿填肚子。
陈楠被这架势吓到了,连忙把可乐推过去:“你看起来不像是没吃早饭,像三个月没吃早中晚饭。不至于吧,偌大一个北京没点儿好吃的?”
“你不知道。”杨司乐吸了一大口可乐,又捶捶胸口,鸡腿堡总算下去了。
他举起自己还缠着绷带的右手晃了晃:“我爷爷奶奶看我这样,每天不是熬粥就是炖汤,一点滋味儿都没有。回来庆江再不吃点垃圾食品,我的味觉就要退化失灵了。”
陈楠一边抄填空题一边叭叭:“不是我说,施年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下手怎么这么重啊?半个多月了,还没好。”
眼前是杨司乐身残志坚拼命完成的文化课作业,脑海里浮现的是施年完好无损,接着拉大提琴的骄矜样儿,两相对比,他霎时对施年的行径更加深恶痛绝了。
“都是学乐器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右手负伤半个月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暑假,你现在还得约琴房练笛子,得硬着头皮参加月考期中期末考,他承担得起这个后果么?”
杨司乐打开一盒麦辣鸡翅:“没事,明天就拆绷带了,不说他了。”
陈楠哼哼:“亏我以前还挺欣赏他。都是学神,他比不上谢沉的万分之一!”
杨司乐没抬头,沉声重复道:“不说他了。”
他有些后悔当时没留神,把这件事透露给了乐队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