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意识到一个问题:“等会儿,你同学是男的女的?男的还好,要是女孩子,你赶紧跟人家说清楚啊,别耽误人家妙不可言的青春期。”
施年蹲在鞋柜前穿鞋,严正声明道:“男的男的男的!同学同学同学!”
顺带教育一下施正国:“爸,你要是把这想象力用在工作上,接个什么校园青春偶像剧多好,干嘛成天操心谁喜欢我我喜欢谁?”
“你是我儿子,我不操心你操心谁?”施正国踹了他屁股一脚,“不是我说,前段时间你还迷谢沉迷得不要不要的,成天谢沉长谢沉短,谢沉这儿好谢沉那儿好。这才几天,啧啧啧,我都再没听你提起过他。怎么,春天过了夏天来了,你觉得自己终于能换男人了?”
他夹着烟叹气:“施首席,给个准话,秋天又要轮到谁,我提前联系一下他的父母,提醒他们看好孩子别让他被你骗了。唉,反正我是没想到,这世界太险恶,我施正国的儿子都成渣男了。”
“谁渣了……”
一提谢沉,施年瞬间蔫气,飞快地系好鞋带就钻出了家门。
等电梯的时候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好像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想起过谢沉了。但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理不出头绪。
电梯下行到一楼,施年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拍了拍脸调整面部表情,确认自己看起来比较冷漠了才推开单元门。
嗯,万事俱备,只欠杨司乐从树底下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然而他抬眼一看,树底下却空无一人。
杨司乐今天不来了?
他点开微信,没有任何未读消息,和杨司乐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晚他发给自己的“晚安”。
他当时精打细算隔了五分钟才回了个“嗯”,后面缀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聊天要严谨,句号一定不能少。
耐着性子在树下又等了两分钟,还是等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