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面无表情:“本来就不用介绍我,施年知道,说不定比你们知道得还清楚。”
陈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拆起了杨司乐的台,当着人小情侣的面,真没必要。
林漓倒是察觉出了谢沉话里的气闷,赶紧拉着屁|股下的板凳挨过去道歉。
“谢小沉,我们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对不住对不住,学姐重新跟施年介绍你。”
谢沉撇着嘴回视她:“我没往心里去。”
陈楠抓耳挠腮:“你这明显是往心里去了啊沉哥……”
林漓被他非常认真地在生气,但毫无威慑力的样子弄得直发笑:“谢小沉,我们今宵的贝斯手,业务水平极高,特别可爱,擅长当伯乐,有一双别人都没有的慧眼,敢于第一个加入杨司乐的乐队,跟我们这群不着调的人到处忙活跑商演,了不起!”
“噗”的一下,谢沉的脸红得彻彻底底,额头都泛粉。
“施年,听见了没?”
林漓哄好闹别扭的贝斯手,扭头看向施年,却发现施年跟杨司乐杵在一起正聊得起劲,稍微按个头俩人都能亲上了,压根儿没听她的二次介绍。
陈楠兔死狐悲:“见色忘友,杨哥,真有你的……”
那边儿揣测得风生水起,就差没给他俩送入洞房了,这边儿杨司乐还一无所知,自顾自地追问施年:“你说有事要和我说?什么事?”
施年垂眼看了看他依旧没撒开的手,突然不是很想说了。
他发现,杨司乐带给他的不仅是一时的轻松,还有稳定的安全感。
尽管这可能只是一种没来由的、偶现的默契,使得杨司乐能刚好替他解围排忧,但他自己确实享受其中,丝毫不怕这种机缘巧合一旦消失不复,他会变本加厉地焦虑与故步自封。
他舍不得让杨司乐走,甚至舍不得让杨司乐成为他的男朋友。他想和杨司乐做朋友,长久一点的朋友。
他想继续被只着和令人依赖的安全感所包围,过上一直以来憧憬的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