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乐心里叫苦不迭,不情不愿地往床尾的方向挪了几寸。
施年懒得重复,绕了一圈去大床另一边睡下了。
杨司乐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听自己解释,其实这件事只要说开了,不过是一个比芝麻还小的误会,在他们共同经历的时光中简直不值一提。
但施年好似因为这个误会直接否定了他人格的全部,这让杨司乐很慌。
他顾不上自己没洗澡没换衣服,蹭掉鞋子就爬上床,一气呵成地贴到了施年的背上。
他左手握着手机,隔着被子压在施年身上,右手强硬地钻过施年脖子与枕头之间的些微空隙,跟左手汇合,如此一来,他总算是把施年搂进了怀里。
——终于舒服了。
不用顾忌有的没的,想抱年年就抱,真好。杨司乐满足得直叹气。
“你干嘛?!”施年也意识到了这件事,蹬着腿在他胸口挣扎起来。
杨司乐一个练了好几年架子鼓的,最不缺的就是手劲儿。他乘机把腿也压到施年身上,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反抗镇压下来。
“乖,别动,让哥哥抱一下。”杨司乐把脸埋在施年肩膀和颈项的交界处,闷闷地说,“忍了一天了,让我抱一会儿。”
别人吸猫吸狗,他吸年年。杨司乐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正当,不带邪念与杂质,是一种纯粹的亲近和爱护。
即使这样“爱护”的实现让他悬吊吊的心反常地沉进了难舍难分的沼泽。
施年不动了。他背对杨司乐,颇感悲戚地望向映在窗帘上的树影。
“你对你弟弟也这样吗?”他轻声问。
杨司乐点头,隔了几秒钟又摇头:“没有像这样抱过他。”
感觉很新奇,还夹杂着类似于费尽心机终于得逞的放纵,仿佛他渴望这样抱年年已经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