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带着哭腔,感慨地说:“最开始我在家练吉他,我妈指着我鼻子骂,说我笛子还没练好就想着练别的。我义正言辞地告诉她,我们乐队里有个年级第一,你给我往后稍稍!她马上变脸:哦,那没事了,你接着练吧。”
谢沉从没想过自己考个年级第一居然还有这种用处:“不客气……”
林漓喝得更多,她使劲儿掰开陈楠的手,换成自己的:“有没有点儿轻重?我家谢小沉的手都让你挠红了!”
谢沉和施年喝的是同一瓶可乐,本来毫无醉意,但听完林漓的话,低头看见和自己十指紧扣的林漓的手,他发觉自己好像有点儿微醺了,脸皮烫得不行。
陈楠不留恋有妇之夫,潇洒地转了个身,又掀开杨司乐,趴他腿上握住了施年的手。
“首席,学神,尊敬的施年同志!楠楠也要感谢您!”
“以前你就是我心里的一道白月光。”
施年惊得眼睛一瞪。
陈楠打了个酒嗝:“——皮肤白得像月光。”
施年松了口气。
“那么高冷,那么直接,那么,嗝……无趣。谁他妈能想到你也愿意纡尊降贵来我们乐队!”
陈楠扯着嗓子干嚎:“我何德何能,可以同时被两个学神带飞啊?呜呜呜我太牛逼了!”
杨司乐听不下去了,无情地把他推开:“差不多了啊楠哥,收一收,我家年年还得吃肉长身体呢。”
忘了这边这位也是有夫之夫,陈楠好恨。他抄起酒杯,眼里闪烁着点点泪光,充满希冀地望向了对面的陈栩。
“陈老师,楠楠……”
“别。”陈栩竖起手掌,拒绝他的碰触,“我现在不走心只走肾,要和我睡,你先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