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年不知如何解释:“……我刚刚在和你们队长说话。”
他下意识看向车舷右侧的后视镜,意外发现,杨司乐的耳朵也红透了。
杨司乐感受到来自后方的注视,不期然在镜子中对上施年的视线,立马惊慌失措地移开眼睛,结结巴巴地同司机聊起天来。
于是,把微信事件忘得一干二净的施年有点明白了。
当着外人的面,杨司乐似乎,可能,也许,大概,是害羞了。
他松了口气,对着窗外努力憋笑,心想,原来杨司乐也会害羞啊,那下次得等到两人独处的时候再试一试。
第32章 这个蓝色很衬你
天不遂人愿。
从那晚开始,直至今宵正式举办live的十月五号,整整两周,施年始终没有等到和杨司乐独处的机会。
杨司乐像是被牟翔飞刺激到了,每天都在和自己较劲。
他跑去琴房街租了一组架子鼓和一间带实时监听的琴房,月末考核、架子鼓练习两手抓,踩着熄灯的点儿回寝摸黑洗漱成了常态。
周末,全乐队在“懒得取名字”的地下室里打地铺,白天排练,晚上熬夜推敲词曲和现场编排。林漓开玩笑说,自己的黑历史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要是学校里的人知道这件事,准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谢沉把这话听进去了,脑子里缺的那根弦儿当即建模成功,交付使用。除开社团活动课他们避不开同学老师,得扎堆排练、编报告,其余时间他能离林漓多远就多远。
日常出操在学校里碰见,装不认识。
林漓前脚刚端着餐盘在他旁边坐下,想跟他一起吃吃饭聊聊天,他后脚就把嘴里包着的饭菜嚼吧嚼吧吞了,火速离开食堂。
作为高三学生,周日中午林漓要提前返校上课,杨司乐原意是四个人一起回去,分摊一下打车费,经济舒适省时间。结果他说什么也不同意,一定要林漓先走,他们三个男的下午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