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年认真地重复了一遍:“还有别的吗,我一次性买全。”
付宜顿了顿:“算了,我去问问医生,你在这儿好好陪你哥哥。”
施年知道她是怕自己一着急记不住事,便乖乖坐下等她回来。
家长不在场,总算可以大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杨司乐的手,贴到脸边,后怕地说:“杨司乐,你吓死我了。”
施年听见自己声音发颤,心头立马又平添许多恐惧:“你以后不准这样了,我、我快被你吓哭了……”
杨司乐没来得及睡深,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和自己说话,就又一次睁开了双眼。
他以为会是闻讯飞来的岑婉萍,然而却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施年。
好像做梦。
“年年……”
为防自己重新睡过去,他频繁地眨着眼,声音沙哑地问:“你是年年吗?”
施年见他恢复了意识,急忙凑过去:“我是,我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杨司乐想,他没有呵斥自己不许叫他年年,那应该是在做梦了,或者是神志不清出现了幻觉。
但这种幻觉他还挺喜欢的。
“好一点了。”他凄惨地冲面前的人笑了笑,气力不支地说,“就是有点口渴。”
“我妈去给你买水了,很快就回来。”施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仍旧是烫的,“你真的好一点了吗?有没有哪里痛?”
杨司乐疲惫不堪地闭上眼,主动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背痛。”
施年这才发现,即使知道了杨司乐有哪里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