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年很快起了反应,杨司乐亦然。
他吻得口干舌燥,一颗心怦怦直跳,好像是嫌体温不够高,没把自己融化掉,吻不够似地同施年温暖柔软的舌尖交缠不休。
他从来不知道接吻可以是这么一件酣畅淋漓、令人愉快的事,他清楚接下来还可以有另外的,令人为之颤栗的碰触发生,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生怕一时冲动伤了施年。
他扶着施年的肩膀,不舍地将他推开了一点点,想趁此机会正式告个白。然而施年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的嘴唇,似乎沉浸在接吻的痛快和欢愉中难以自拔。
杨司乐霎时被他勾得忘了天南地北,又是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亲了好一会儿。
为了防止自己热血上头,做出什么越界的动作,他还留意用被子把施年裹成了一个茧,跟划定他今晚能亲的范围一样,只让施年露出一个脑袋。
施年不爽被束缚,咿咿呀呀地扭动身躯,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儿撒娇耍赖。杨司乐心都化了,抱紧他不停啄吻,哄得他又乖又黏人。
最后是蒸好了鸡蛋熬好了粥的付宜来敲门,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施年想起自己方才堪称的求爱姿态,连额头都羞红了,不好意思看杨司乐一眼,径直缩进被子里当鸵鸟。
杨司乐吻累了,也吻饱了,隔着门和付宜道歉:“不好意思付阿姨,我刷过牙了,粥我明天睡醒了喝,你快去休息吧。”
付宜不作他想,还嘱咐施年:“年年,你晚上辛苦点,照顾好洋洋,别让他又着凉了。”
施年没有应声,杨司乐好笑地去扒他的被子,轻声说:“年年,阿姨让你照顾我,别让我着凉了。”
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但施年仍然担心他真的着凉加重病情,于是松开了攥住被角的手,默许他可以和自己盖同一床被子。
杨司乐和他躲在闷热的被窝里,从背后抱住他,餍足地说:“不羞不羞,我刚刚也摸你了,很公平。”
施年:“……”
“不过我得了带状疱疹,直接接触还是有可能传染的,所以这段时间要辛苦你跟我一起隔离了。”杨司乐埋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最起码今天,你哪儿都不许去,得好好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