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乐摇头,脸色越发柔和:“准的,你记得很准。”
施年想再努把力哄哄他,又拉了一段新的旋律。可拉了没几个音,他就停下来,似乎陷入了回忆。
“刚刚的不算,我重新来。”他哼着前奏,左手跟着在琴弦上找匹配的音阶,开始第二次尝试。
这回顺畅多了。
杨司乐听出来他拉的是《小鸡崽之歌》。
施年不会唱歌,更不会写词,尝试着现扒谱子拉到最后,只敢把篡改的最后一句歌词唱出声。
“洋洋,洋洋,回头看吧,年年一直在这里。”
为了凸显曲风的欢快,他还反复了一遍,跟打快板儿似地加上重音:“在!这!里!”
杨司乐笑得歪倒在他身上,应和道:“洋洋看着呢,一直看着呢。”
施年用拿琴弓的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安慰道:“别不开心啦。”
杨司乐扬起脸看了他好一会儿,把他的指尖抓到嘴边咬了一口,说:“嗯,要开心。”
施年扶着大提琴弯下|身,担忧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唉,你也太好哄了。”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亲了足足五分钟才分开,杨司乐像只吃饱喝足昏昏欲睡的小狗狗一样,把下巴搁到了施年腿上,伸出手拨动大提琴的琴弦,突发奇想道:“年年,我们去滑雪吧。”
施年捧着水杯喝水,遗憾地说:“我不会滑雪……”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我在北京学过。”杨司乐借着身体可劲儿摇他的腿,冲他撒娇,“走嘛,我们去滑雪嘛,待在家里好无聊。”
施年:“庆江没有滑雪场吧?”
杨司乐:“庆江没有,沧山有啊。我们去沧山,现在出发要不了多久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