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冯教授又立足不前。
路辞旧提着一壶水,嘚,看样子热茶是喝不了了。
“宣德炉?这是不是宣德炉?”冯教授冲着供案上的香炉惊了,不可置信的语气重复了两遍。
关珠也是一脸认真,艾琳虽然不是这行,但闺蜜学这个耳濡目染。现场唯独路辞旧一脸问号,这宣德炉又是什么?
供案的香炉是供奉爷爷的。
当初家里空荡,宫汐潮掏了一地东西让他看着摆,路辞旧选的都是耐摔的——青色泛旧的铜器。
卧槽,该不会是青铜器吧?!
他瞥了眼家里的烛台摆件,想着要不要收起来。
这边关珠科普了下宣德炉。
明代宣德皇帝喜欢赏玩香炉,下头人为了讨好宣德帝,设计了各种样式,参考了许多文献,做出了三千座香炉,但全都没流传民间,一直到如今,流传下的香炉只有几座,都放在博物院,还是镇馆之宝。
可想宣德炉的有名之处。
“这个样式款式比xx博物馆的还要好,低价能有六百多万。”
路辞旧:……爷爷吃饭的碗贵、贵就贵点吧。
这么一打岔,路辞旧忘了收疑似青铜器的烛台摆件,就看到冯教授捂着心脏,一副急需速效救心丸的模样。
路辞旧:“……”心虚。
这件追溯历史是院子里物价最早的,起码在春秋战国时期。冯教授一边捂着心口,手颤抖,掏出手套戴上,郑重询问能不能上手。
“可以。”路辞旧被教授这副架势震住了,他平时打扫擦灰就是抹布搞一搞,小声说:“这个挺结实的不会碰坏,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