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他倒不是要挤兑简绎,实在是这针线活难得超出了他的想象,要是简绎说会,今天他说什么都要请简绎帮这个忙。
后来的时间里,简绎便一直埋头于自己的习题集里,不敢再多嘴,但偶尔还是会抬头悄悄看一眼顾深。顾深一直蹙着眉,全神贯注地与那顶线帽斗争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红艳艳的梅花总算是被牢固地定在了线帽上,顾深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针脚,长吁了一口气,虽然过程十分艰难,但最后好歹还是大功告成了。
简绎悄悄地用余光注视着顾深的一举一动,顾深刚把一堆凌乱的针线收拾好,手机便在桌上振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滑开了接听键。
顾深:“喂,金总。”
简绎心头突地一跳,情绪一下就汹涌起来,他什么都来不及想,立马就竖起了耳朵,好一字不漏地听清顾深的话。
可顾深接下来就一直说些嗯、好的、我知道了之类无关紧要的话,简绎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出来,心情愈发郁闷了起来。
顾深挂完电话,看了眼时间,便拿着东西起了身:“我出去一下。”
简绎撅了撅嘴,没有理会。
顾深走到门边,拉开门,瞟了简绎一眼,又朝他交代道:“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顾深还特意在门边停了一会儿,像是在等他回应,可简绎还是不理会,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就在顾深打算关上门离开的时候,简绎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大声地叫住了顾深,问他:“你要去哪里?”
顾深又将门推开,耐心道:“去医院,刚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是吗?是去医院吗?不是去见金世吗?
简绎眼神暗了暗,捏着笔杆,想问,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脑海里又全是昨晚顾深和金世相拥在街头的画面,现在呢,金世不过一个电话又将顾深叫走了,简绎委屈得只觉得喉咙里都全是一股酸涩感。
最终,简绎只能低着头,闷声道:“知道了……那你去吧……”
“你想跟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