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时候,顾深出了一趟门,由于早上没能起来,顾深只能去附近的超市里逛了一圈,挑着新鲜的买了些菜和肉,还买了饺子,手工的速冻的都有,全是简绎平时爱吃的那些口味。
但顾深拎着东西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空了,简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只有空气里还残留着那独属于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
顾深眼眸暗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没有立刻打电话,也没有立刻出去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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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顾深就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早上去医院看他大伯,下午去野麦兼职,凌晨再回家,偶尔也去看看花奶奶。
仿佛这才是他原本该过的生活,没有简绎,没有感情,没有动心,也没有那些温暖,他每天早上睁眼来,只需要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去承担他该承担的压力,拖着什么,然后脚步很重地往前一步一步走去。
但其实这几天他过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觉得辛苦,不去刻意想,却总会在无数个不经意的瞬间冒出来的那张脸,连同那张脸所带来的思念,都重重地压在顾深身上,让他觉得分外难熬,却还是不愿意卸掉这甜蜜的负担。
顾深跟陈乔预支了一部分薪水,又匀出一部分钱来给了文沛,文沛总算如愿以偿地给孩子报了那个围棋班。
而顾深来医院陪护的这几天,文沛便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硬是拖到晚上没办法了,才不情不愿地来医院换了顾深,让他去兼职。
顾深第三次去医院收费室结账的时候,银行卡余额已然告急,顾深沉默着刷了卡,晚上回到家之后,顾深还是拿出了那张奥数比赛的报名表。
这是一场国际联合举办的奥数比赛,奖金数量十分可观,如果能获第一名,还有机会直接被保送进知名大学,学习的同时还能进入外企接受培养,怎么想也是个绝佳的机会。
顾深又犹豫了很久,终于,他还是拿过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嘟”了两声之后就被人接起,顾深声音淡而礼貌:“董老师,不好意思,那么晚还打扰您,我想问一下,之前您说的那个奥数比赛,现在还能报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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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前的三天小长假很快就过去了,而简绎自那天从顾深家跑了以后,在家待了三天,整整三天,手机里都没能收到任何一条来自顾深的消息。
简绎愤愤地将手机摔进柔软的棉被里,然后又愤怒地换了身衣服,转身抓了个空书包便摔门而去。
简绎已经被保送,原则上已经不用再参加学校里任何一场考试,事实上简绎也并不打算考试,但他还是在收假那天,按时返了校,规规矩矩住回了他的学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