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恒:“要是有一个特别穷的邻居搁那天天歧视我偷了他们家的东西的话,我可能确实是会笑死的 这比方是从寓言故事里来的,不是我瞎编的。”
他轻轻地在柯函比较敏感的脖颈上蹭了蹭,柯函穿的是薄高领的衬衫,相当的时尚,沐恒只能用挺拔的鼻尖蹭蹭他的衣领。
“我妈还说,我小的时候,在国外的幼儿园里,别人但凡要欺负我,或者找理由歧视我。我都会跟他们说:我有钱。”
沐恒又笑了起来。
笑得前仰后合。
“‘你的眼睛是黑色的,头发也是黑色的,你是恶魔吧?’”
‘‘我有钱。’‘
“‘你连英语都讲不好,你怕不是傻子吧?’”
“‘I have Thousands of dollars’。”
“还有,爷乐意,爷不在乎……”
沐恒还在笑。
“我妈说我小时候就把幼儿园里的人都给怼遍了,还有好几个小跟班,把我当神仙供着,觉得我超酷炫的,还老想拉着我一起标新立异地改信恶魔。”
“她说我可能是小时候在首都医院接生的,私立医院管得比较宽松,更像疗养院。所以我隔壁房间住的大爷老带着他的狗过来串门,大爷养的狗是三寸钉,得要人仔细着养的,很难养活,不能离身。”
“那狗喜欢我,大爷也就跟着喜欢我,天天跑到我妈坐月子的地方来找我妈唠嗑。他自称是江南人,不过出来了好多年,一直忙着没回去过,所以说话的时候,一股天子脚下的味道。我妈说我肯定就是跟大爷学的,大爷现在身体也还硬朗,我偶尔逢年过节的时候,还上他家里去拜拜。”
“我就靠一口京腔怼遍了全幼儿园,那幼儿园还上的是多语言呢,普通话老师都给我带跑偏了,哈哈哈……”
柯函觉得这样很好,每次他知道沐恒的事情的时候,总觉得沐恒很幸运。
大概比他要幸运。